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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听说你是赛马俱乐部的会员，我记得你以前有参加过比赛，现在还参加吗？”
“参加，这个月底就有一场。”
“我能去看吗？给你加油。”
付乐乐看向乔安娜：“那是你的自由。”
“我不是赛马俱乐部的会员，没有门票。”
“...我可以给你两张，你可以带朋友一起。”
“那就多谢了...”
餐桌上，乔安娜一直追问付乐乐各种私事，始终没有谈到所谓项目合作的公事，付乐乐有些不耐烦起来。
“乔安娜...”
“叫我安娜。”
“好吧，安娜，你电话我说有公事要谈，我现在已经吃饱了，如果你没有真正的公事要谈，那我就要回家了。”
乔安娜笑得风情万种：“你跟小时候一样，还是这么性急。你晚上下班后都是直接回家吗？年轻人的夜生活现在才开始，这么早回家太浪费了。”
付乐乐脸色沉下来，放下手中的刀叉，沉默地拿起餐巾擦拭手指。
乔安娜愣了一下，随即立刻说道：“跟你开玩笑的，我真的有公事要跟你谈。”
“说。”
“我们公司这个月推出新产品，环保花香指甲油，是夏日限定系列，我想把环保花香指甲油和蜂蜜面膜捆绑做一次限时推广活动。花香和蜂蜜，你不觉得很般配吗？”
“指甲油和面膜，一个化妆品，一个护肤品，搭在一起合适吗？”
“当然合适，化妆和护肤，两者是分不开的。活动可以在我们公司的官网上进行，我这边可以全权负责，只要你授权给我就可以。”
“我需要考虑一下，现在不能给你答复。”
“可以，你考虑一下，不论成与不成都跟我说一声。”
晚餐结束。
乔安娜送付乐乐回家。
付乐乐没有回自己的公寓，而是回了家里给他的豪宅。
乔安娜显然知道付乐乐的豪宅地址，连定位都没开就直接开到了他家小区门口。
付乐乐很警惕，也是做偶像时形成的习惯。
他没有让乔安娜开到小区里，而是让她在小区门口停下。
“我要去超市买点东西，你送我到这里就可以了。”
“Joy，真的不请我进去坐坐吗，我还没去过你家呢？”
“单身男人的住处没什么好看的，谢谢你送我过来。”
付乐乐坚决拒绝，然后站在旁边看着乔安娜的车子，摆明了要目送她走的态度。
乔安娜咬了咬嘴唇，最终还是不甘地开车离去。
今晚虽然还是没能问出想知道的答案，但乔安娜很确定付乐乐跟那个乡下人并没有什么超过的私人关系。
另外，乔安娜还有其他收获——付乐乐今晚使用的餐具。
乔安娜开车掉了头，又往餐厅的方向开去。她已经迫不及待要给自己的收藏品里添加新成员。
付乐乐看着乔安娜离开，终于松了口气。单独面对乔安娜的时候，他总是会不自觉地烦躁和不安，这都让他感觉到不自在了。
这边的豪宅是爸妈送给他的，以前做偶像的时候大部分时间住在这里。但是后来这个住址被跟拍的记者公开了，他就不喜欢住这边了。
付乐乐回到久不住的豪宅，看着满屋子的海报、唱片和玩偶等等，莫名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。
他摇了摇头，先去洗了个澡，然后穿着浴袍坐在飘窗上望着外面的街景，拿着手机打给付安东。
三分钟后，对面才接听，里面传来嘈杂的声音，有女人的尖叫，有咚咚的摇滚音乐声...
“喂，你还在酒吧？也不怕肾虚...你找个安静的地方，我有重要的事情问你...乔安娜今天请我吃饭...对，她说的是环保花香指甲油...捆绑促销感觉有点意思，你觉得怎么样？”
酒吧里，付安东推开靠过来的女人，穿过人群走到安全出口附近。
“不行，这种捆绑促销不能同意。我们的蜂蜜面膜主打自然健康，目标客户群甚至包括了孕妇，安全是我们不能让步的原则。
乔氏所谓的环保指甲油，是有限度的环保，跟我们面膜的安全级别根本不在一个等级上。你可以问问乔安娜，她敢让孕妇使用乔氏的指甲油吗？
乔氏是大公司，它的大部分营收来自海外商品代理，自主研发只是这两年才开始的。乔氏资产规模比我们付氏大，但是在自主研发这一块儿，他们的技术远远落后于我们。
Joy，我们付氏的产品以天然无害著称，这是我们付氏的口碑，也是我们付氏最大的营收点。口碑不仅仅是某个阶段的事情，而是需要长时间的保持才能养成。
我知道你急于表现自己的能力，但是不要这么急躁。你要当心，如果项目伤害了付氏的口碑，你的总裁位置将会不保，就连叔叔都帮不了你。”
豪宅里，窗外的霓虹灯映照在付乐乐英俊的脸上，映衬地他的脸色更加难看。
付乐乐皱眉瞪眼脸色铁青。
他听明白了付安东的意思，在怀疑这是不是乔安娜故意给他下套。
付乐乐以前对乔安娜没什么感觉，只记得小时候那个给他糖吃的小姐姐。
但是，在因为工作与乔安娜接触后，付乐乐总是莫名地烦躁。乔安娜似乎还没有做出伤害付乐乐的事情，但付乐乐就是不信任她。
都说女人有直觉，其实男人也有。
付乐乐面沉似水。
“安东，你觉得这是不是乔安娜故意给我下套？”
“...我不知道，但我要提醒你，就算是，你也要忍下来。不要忘记了，付氏和乔氏还在合作。
如果闹出两家公司不合的新闻，你一样总裁位置不保。你最好是想个委婉的办法推脱掉，不要让大家太难堪。”
“...这么说我还要忍耐这个女人，以后跟乔氏有关的事情能不能都交给你？”
“我可以帮你，但是你也逃不掉。蜂蜜面膜是你上任总裁的第一个项目，所有的董事都在看着你。如果这个项目不能为公司赚大钱，你还是总裁位置不保。”
“啊，我不想做这个总裁了，你来做吧。”
“我也想，可是没有资格。按照那群老家伙们的想法，如果你不行，那下一个轮也轮不到我。你总不会想让付氏变成别人的，那些老家伙们可都在等着你犯错。”
“我不会把付氏送给别人的。好了，不说了，都这么晚了，你也少喝点回家。”
“什么？你说什么？我听不清？”
付乐乐面无表情地挂断电话，然后陷入了沉思。
捆绑销售的事情必须推掉，还要想一个说得过去的借口。
真是烦人。
付乐乐想了一会儿，起身放了一张唱片，不自觉地跟着唱片哼唱着，心情这才好了。
酒吧里，付安东挂断了电话，扭头看向里面人头攒动的舞池，忽然感觉有些晃神，怀疑自己可能是喝多了。
付安东揉了揉眉心，转身离开了酒吧。
回到自己家里，付安东看了一眼时钟。
还不到十点，睡觉太早了。
今天居然忘了带人回来了。
一个人的家里各种空虚寂寞冷。
付安东倒了一杯红酒，拿出手机查看通讯录。
这些陌生的人名都是谁来着？
前天那个感觉不错，叫什么名字来着？
付安东的目光忽然停留在一个名字上。
他愣了一下，不知道想起了什么，忽然贼贼地笑了起来，然后就在那个名字上按了一下。
不到十秒钟，手机里就出来对方的声音。
“喂，付经理，你这么晚找我有什么事吗？”
“小莉莉，你还没睡呢？”
“我每天晚上十点睡觉，现在还差四分钟，有什么事你快点说吧。”
“长夜漫漫，你睡得太早了，陪我说会话。”
“呃，我可以跟你聊四分钟...现在还有三分二十秒了，你想聊什么？”
“我刚从酒吧回来，你晚上都是怎么过的？”
“我喜欢看书，看视频...你在喝酒吗？在酒吧里喝过酒，回家就不要喝了，对身体不好。”
“可是不喝酒我更睡不着。”
“可以听ASMR，低噪助眠。”
“ASMR？什么鬼东西？
“我发链接给你试试...”
两分钟后。
“这种东西能助眠？听着就像家里进了老鼠，这样好像更睡不着了。”
“那要不你听小说？听着听着就睡着了，我就是这样。”
“小说？现在还有小说这种东西存在？”
“...当然有，网络文学已经蓬勃发展好多年了，现在的电影电视剧百分之六十是根据网络文学改编的。”
“是吗？我已经很多年没有看过电视了，电影倒是经常过，不过都是爱情动作片。”
“...付经理，你的生活太糜烂了，我简直不能想象你是怎么活了这么久的。”
“嗯哼，你是第一个说得这么直白的。很好，梅小姐，我喜欢你的诚实。”
“...我最近在看某某修仙，虽说仙侠文有些过时了，但是作者文笔很好，写得有趣又有新意，裂墙推荐。”
“什么叫裂墙推荐？”
“就是强烈推荐，这文在国外也很火的。”
“哎吆，外国人也看我们的网络小说？”
“当然，已经很多年了好不好，付经理，你落后时代了。”
“啊啊，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说我，很好，我记住你了，快点把链接地址发给我，我要连夜攻克这个时代。”
“呵呵，恭喜你成为修仙小说党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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